正厉害之处。

她以自己的眼光和魄力,硬生生从夹缝中为交趾争取了至少两年的喘息之机。

至于两年之后……交趾肯定无法反攻大禄,但届时大禄能不能顺利打下交趾,还真说不准。

真是一位可恨可怕又可敬的对手。

此人不除,必为大患。

“嗯,子归这么说,必是有想法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柳文韬笑道。

这是秦放鹤入内阁以来第一次主动发言,五位老爷子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,既是给这位出色的晚辈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,也是一次随堂考验。

秦放鹤笑得有几分腼腆,像极了逢年过节被点名表演节目的孩子,偏偏还真就身怀绝技,势必要扭捏谦虚几句。

“算不得想法,不过仗着诸位前辈不计较,胡言乱语几句罢了。”

柳文韬就向董春笑,“子归到底稳重了,谨慎更胜从前呐,还是阁老教导有方。”

董春没接这茬,只对秦放鹤道:“小子狂妄……”

“哎!”胡靖懒得看他们师门惺惺作态,毫不客气地打断,“他再小,如今也是陛下钦点的阁员,出了这个门,跟你我都是一样的,阁老何必苛责?”

哼,人前骂得凶,人后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儿呢!

自家生生不息,董春自然得意,越发不会理会胡靖话里话外的泛酸,只对秦放鹤抬抬下巴,“罢了,你便抛砖引玉。”

“是。”秦放鹤迅速整理下语言,“民间有句俗话,叫猫有猫道,鼠有鼠道,对付君子,是一套,对付小人,自然又是一套,而交趾、倭国之流,便是国家之列的小人,出尔反尔、反复无常,不过如此。”

这话说得痛快又透彻,一群老爷子纷纷点头。

不错。

这样的对手,可能没法儿把你怎么着,但……恶心人!

“堂堂正正是不成的,”秦放鹤一句话奠定了整体基调,“世人皆惜弱怜贫,纵然知道交趾理亏,可陈芸以国主之尊低声下气,卑微乞求,外人见了,先就多三分同情,我朝若清楚算账,难免显得咄咄逼人,有失大国风范。至于行刺的由头,前番已经用在蒙古身上,不可用第二次……”

几位老爷子都年纪大了,多少有点耳背,秦放鹤的语气适当放缓、声音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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